慢慢的倒是没有之前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了,可是,霍元擎的威猛凶狠,依然令她无力承受,一时间,纪鸢只愣愣的任由霍元擎埋头捣鼓,久久无法吭声。
起先,她含泪哭着,他就放缓了速度,细细磨延着,她的哭声渐渐止住了,他就趁机尽兴捣鼓,可是,渐渐地,她越是哭得厉害,他反而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到了最后,无论纪鸢如何求饶,他好似都听不进了,他额头青筋绷起,只顾凶狠疯狂的欺负着她。
一整晚,纪鸢只浑浑噩噩,时而嘤嘤哭泣,时而苦苦哀求,时而身子瘫软成了一滩泥,整个人久久无法缓过神来,疼就往霍元擎背上挠,百折挠心受不住的时候霍元擎就将肩膀送到嘴边让她咬,这一晚,对纪鸢来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待天空中泛起一抹微弱白光,纪鸢这才筋疲力尽、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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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擎不过搂着纪鸢眯了会儿,整夜压根就未曾合眼,待纪鸢睡下不久,他就得要准备入宫上朝了。
只是,怀里的人柔弱无骨,睡得正香,跟只猫儿似的,缩在他的臂膀上,使得霍元擎竟然第一次沉迷于温柔乡中,舍不得起。
这一夜太过疯狂,是二人完完全全皆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在霍元擎心中,这一晚,才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圆房,这一日,就连霍元擎亦是累得筋疲力尽,可是,身子虽累,整个人却透着某种说不出的舒爽餍足感,他一直清心寡欲,活了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欲望与疯狂,也是头一回享受到行房的畅快跟乐趣。
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儿,小小的一团,安静乖巧的缩在他的怀中,眼睛微肿,小脸上还残留着尚未曾干涸的泪渍,霍元擎眼中有些许歉意,知道她这晚又受累了,明明不过是想要浅尝辄止的,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
不过好在,霍元擎觉得这日,除了后头确实有些失控,之前他都一直在卖力的伺候着她,应该也不全然是遭罪的吧。
正抿嘴想着,冷不丁见外头的灯点着了,不多时,有丫鬟轻轻地在屋子外敲门,压低了声音唤道:“公子,到时辰了,该起了。”
霍元擎起先刚来木兰居的时候,皆是天还未亮素茗便将一应衣裳首饰从苍芜院领了亲自送来,可后来,渐渐地,往这木兰居住久了,他的大半物件都落在了这里,眼下,木兰居的丫鬟们也知了他的规矩。
霍元擎看了纪鸢一眼,冲着门外低低道了声:“嗯。”
说完,抬手往纪鸢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只轻手轻脚的想要将手臂从纪鸢脖子下抽出来,怎知,他才方一动,只见怀里的人小眉头忽而轻轻地蹙起了,嘴里发出了一声嘤咛声,只含含糊糊的喊了声“公子”,然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靠得更紧了。
霍元擎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只有些诧异的看着纪鸢,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才是,只僵硬的硬生生的撑了半晌,不多时,紧紧握着胸膛上那只细嫩的手,又给重新躺了回去,一直到外头的丫鬟都来请了三回了,霍元擎实在无得法子,只得埋头朝着熟睡中的纪鸢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巴细细碎碎的亲了去。
然后,亲着亲着,一只手啪地一下,一巴掌打在了霍元擎脸上,然后,将霍元擎的脸整个胡乱推开了,纪鸢皱着张小脸,背对着霍元擎翻了个身,朝着里头滚了过去,霍元擎这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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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霍元擎一脸神清气爽的入了宫。
纪鸢一直睡到了日晒三杆才得以翻身苏醒,醒来时不过匆匆用了些膳食,又继续睡下了,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坐到了梳妆台前,整个人这才彻底的缓过神来。
“咦,这支簪子太素了,往日里瞧着还行,今儿个怎么觉着有几分黯淡了,那对翡翠绿的耳坠子不如那套宝石红的玛瑙坠好看,唔,不成,手镯子也不成…”
纪鸢的头饰往日都是由菱儿手把手的亲自打点,她性子虽有些跳脱,却难得生了一双巧手,纪鸢的发都是由菱儿亲自绾的,纪鸢往日里喜欢淡雅些的,只这日,菱儿按着纪鸢往日的喜好,却如何都挑不出中意的来,末了,挑来挑去,挑了一整套十足大红玛瑙的金钗首饰给她戴上了。
纪鸢往那铜镜里一瞧,顿时眼下一跳,只见铜镜里的人媚眼如丝、面含春色,只觉眉目间不知何时浸含春水,娇艳多情,哪里还是昔日那个刚及笄的面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娇俏少女。
“哇,主子这一声行头可真美。”
芍药捧了纪鸢的绣花鞋过来,远远地见了纪鸢,只惊得愣在当场,久久无法晃过神来。
纪鸢伸手摸了摸铜镜里的那种脸,只觉得里头的人有些陌生有些…太过…妖媚?
容貌倒是未便,可是眉眼间的风情分明是不一样了。
隐隐有些像是话本子里形容的那种专门勾人魂魄的妖精似的。
她怎么长成这样了。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啊!
第188章
良家妇女纪鸢当即便令菱儿立马卸了妆容, 将那一头红晃得刺眼的首饰皆给卸了,只听到菱儿委屈巴巴道:“我的个好主子,您这脸上压根素面朝天, 胭脂水粉一概未施,这该如何卸啊。”
纪鸢闻言有些不信, 她的脸上分明红扑扑的, 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亮晶晶的, 当即直接从腰间摸出帕子往脸上往嘴上直蹭着, 结果,蹭来蹭去帕子上依旧干干净净的, 果然什么都没有,纪鸢顿时轻轻地蹙了蹙眉。
这时, 菱儿无奈,只得将她头饰上那一应眼里的收拾给取下来了,换成了纪鸢最喜欢的白玉兰花簪,只是, 从前纪鸢小脸清艳, 与这支玉簪子倒是极为相配,可这会儿, 菱儿隐隐觉得这玉簪子太过于素雅了, 有些难以撑得起纪鸢的容貌。
不知缘何, 看着纪鸢这张娇艳欲滴的脸, 菱儿脑子里满满当当的所想着的皆是红宝石、红玛瑙, 大红牡丹这类大喜大艳之物。
洗漱完了后,纪鸢还未来得及用早膳,便去了一趟厨房,亲自做了几样小小的吃食给一并送到了长公主院子里。
去时,长公主还未起了。
玉婵将她领了次厅,忍不住连连往纪鸢脸上瞅了好几眼,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姨娘怎地这么早来了,主子这些日子嗜睡,不知何时才会起呢。”
纪鸢便笑着道:“不当事儿,我横竖闲来无事儿,等等没关系的。”说完,见玉蝉冲她笑了笑,想了想,便忍不住问道:“玉蝉姐姐,长公主近来身子可还好?”
玉蝉眉毛轻挑,狐疑的瞅了纪鸢一眼,不漏痕迹的笑着道:“老样子,长公主的身子骨向来还算好,就是这些日子不是到了秋季么,天气干燥得紧,主子有些上火,食欲不佳,其他一切都好。”
正说着,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玉蝉立即冲纪鸢道:“许是主子醒了,姨娘您且坐会儿,奴婢去瞧瞧。”
说完,玉蝉匆匆去了。
不多时,另有丫鬟吩咐人送了水进去,一行五六个丫鬟婆子,纷纷端着托盘,提着热水,步履匆匆的往里进,人多,动作快,但是整个过程中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只听得见整整齐齐的步子声,着实叫人惊叹,这长公主院子里的规矩,可谓是整个国公府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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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前脚有人将洗漱用具送了进去,厨房后脚便送了早膳来,纪鸢见了,便亲自过去布置着,霍元擎说了,让她来伺候好长公主,她既然应下了,还是会认真细致做好的。
不多时,长公主便由着苏嬷嬷搀扶着出来了,出来时,正好见纪鸢指着其中一例红枣枸杞乌鸡汤,冲着下人道:“这道红枣乌鸡汤瞧着有些油腻,长公主近来有些食欲不振,还是将这例子汤撤下吧。”
见了纪鸢,也并不觉得惊讶,想来方才在里头玉蝉禀告过了的,不过,眼睛倒是细细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见她面色红润,眉眼春波流转,目光流盼,好似一夜之间,脸上多了一份风韵,少了一份稚嫩,变得愈发惹眼了,便是连见惯了美人的长公主都不由多瞧了两眼,长公主心中知其缘故,便也未曾点破。
只顺势坐了下来,纪鸢立即给她行礼。
长公主挑眉看了那道被撤下的鸡汤,随口道了声:“我瞧着那汤倒是有些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