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怎么说_112(1 / 2)

两名保镖悚然一惊,立刻就关紧房门退了出去,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均冒出许多冷汗。他们完全没想到看上去如此狂霸酷帅拽的老大竟会是下面那个。

门内,肖嘉树放下季冕的腿,又捡起地上的一个苹果,边吃边一人分饰两角地叫起来。他一会儿沉着嗓子呵斥,“动作快一点,你没吃饱饭吗?”一会儿尖着嗓门撒娇,“哎呀,人家怕弄疼你嘛?人家想对你温柔一点有什么错,你这样吼人家,当心人家不来了啦!”

“行了,我不说了,你用力!ebaby!”

人在激动的时候嗓音或多或少会有些扭曲,而门外的保镖也没听过肖嘉树用正常的方式说话,自然而然就认为粗嗓门的是自家老大,尖嗓门的是那个怪胎,脸上的零星汗滴早已化为一股股汗水,顺着下巴掉落。他们面面相觑,继而异口同声地道,“完了,我们会不会被老大灭口?”

季冕穿着平角裤躺在沙发上,耳畔不断传来小树古灵精怪的叫声,憋笑都快憋不住了。他是真的很佩服小树的敬业精神,一旦入戏,他什么样的尬戏都能顺畅地演下来,一点儿也不会笑场。

反观吴传艺和张鸾等人,早就捂着嘴躲到角落里去了,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像抽疯了一样。他们万万没料到,像肖嘉树这种浓眉大眼的家伙,演起喜剧来竟比谐星还搞笑。好的演员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驾驭,这话说归说,但很多演员一旦成名便很快被限定在某个框架里,只能扮演相似的角色,超出这个范围就难以取得突破,也无法获得观众的认可。

但肖嘉树显然没有这个烦恼,他既能优雅,也能诙谐,既可以演绎悲苦,也可以演绎欢乐。他是那种登得了大雅之堂,又可以与民同乐的全能型演员,这真的很了不起。

“cut,”赵川举手喊道,“这条过了!”他看了一遍回放,这才扶着额头哈哈大笑。

肖嘉树连忙接过助理递来的浴袍,严严实实把季哥的好身材裹起来,脸颊涨红地想到:对了,我和季哥究竟谁攻谁受啊?为什么上次做那种梦,我会被季哥压在身下?难道我天生就是受?算了算了,做受其实挺好的,躺着就能享受,不像攻,既要扛腿还要冲刺,累得要死。

刚爬起来的季冕顿时又躺回沙发,笑不可仰。

肖嘉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一个弹跳便扑到季哥身上,狠狠把他压住,龇牙咧嘴道,“笑什么笑,咱们这是在演戏呢,你给我严肃点!”

“好,我严肃点。”季冕揉揉他后脑勺,好不容易才把满肚子的笑意憋回去。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活宝?完了,这辈子的死法该不会是笑死吧?

“你俩别闹啊,当心闹出火来。”赵川连忙把他们拉开,催促道,“今天拍得很顺,趁你们状态都好,赶紧把后面几条拍完。刚才是谁说想早点收工早点回家来着?”

肖嘉树连忙从季哥肚皮上爬起来,补拍了几个特写镜头,然后穿上季冕的白衬衫,大摇大摆地从包厢里走出来,还对两名保镖交代道,“让人家的honey多睡一会儿,别去打搅他。哦对了,他的屁屁应该很疼,你们去帮他买一支药膏回来,马应龙听说过吧?华国神药,一次就能见效,屁屁冰冰凉舒舒爽哦!拜拜!”

两名保镖用敬畏的目光送走他,继而狂奔到最近的药房,给自家老大买了一箱马应龙痔疮膏,全程不敢告诉任何人,就怕丢了老大的颜面被灭口。

就此,肖嘉树今天的戏份便全部拍完了,一条ng没吃,简直神演技。

“ok,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了,大家打起精神来啊!”赵川看了看手表,欣慰道,“现在才凌晨两点半,我还以为要熬通宵才能拍完呢。季哥,你准备好了吗?”

重新换了一套西装的季冕点头道,“准备好了。”他今天好几次都差点笑场,所以酝酿情绪的时间比平时长了点。

“action!”随着赵川一声令下,季冕立刻摆出冷厉的表情。他岔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一箱马应龙痔疮膏摆在他面前,两名保镖跪在他脚边,汗水哗啦啦地流。

“查一查他是谁。”沉默良久后,他掏出手枪对准马应龙痔疮膏,“砰砰砰”地射击,太阳穴的青筋和紧绷的下颌角显示出他的愤怒。一夹子弹射完,他把枪扣在桌面上,两手交握抵住薄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随后,他冷厉的眉眼瞬间便融化了,一丝笑意从瞳仁深处流泻,却又很快消散。

由此可见,他非但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愤怒,反倒还有些兴致盎然。如此古灵精怪又漂亮可人的小捣蛋,他一定要把他抓到自己身边来,再给他买上一卡车痔疮膏,让他下半辈子慢慢享用。

摄像机给他幽暗深邃却又充斥着浓烈情感的双眸来了一个长达十秒钟的特写,然后拉远,这个镜头便结束了。

这两个家伙简直了……几乎每场戏都能一条过,是因为最爱的人就在一旁观望的缘故吗?赵川一面啧啧称奇,一面拊掌赞叹,“最后这个眼神非常棒!季哥,‘铁汉柔情’四个字被你演活了。ok,今天就拍到这里,大家收工啦!”

“yes!”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肖嘉树却偷偷摸摸跑过去,拿了几盒痔疮膏,听说这玩意儿真的很管用,有备无患。

正与赵川聊天的季冕忽然回过头看他,却见他背着双手,偏着脑袋,正冲自己无辜地眨眼,顿时忍俊不禁,“小树过来,咱们回家了。”

“好。”肖嘉树裤兜里塞满了痔疮膏,怕被季哥看出来,就想把它们转移到背包里,于是摆摆手,“季哥你去取车,我上个厕所。”

“快去,我在外面等你。”季冕揉了揉眼角,又揉了揉嘴角,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