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把车停好就走了,肖嘉树正想把沉睡的季哥背到身上,对方却先行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清浅而又温柔的笑意,“我没醉。”
“咦,季哥你是装的?”肖嘉树愣了愣。
“我要是不装醉,你怎么找到借口跟我回来?宝宝,分开这么多天,我很想你。”季冕躺在后排座上,姿态十分慵懒。他刚张开双臂,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傻笑着扑进他怀里,调皮地在他身上来回压了几下,“季哥我也想死你了。拍戏的时候虽然可以天天看见你,却不能抱你亲你,我都憋坏了!快补偿补偿我!”
季冕一边低笑一边柔柔地亲吻爱人。他撬开他的唇,把满是酒香的舌头伸进去,缓慢撩拨他的舌尖,沉醉的表情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甘美的浆液。
肖嘉树蜷缩在他怀里,一边回吻一边发出细碎的呻吟,模样十分可爱。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绽放出许多芬芳的花朵,转眼花朵便谢了,变成一蓬蓬灿烂的烟火。他对爱的反应那么直白热烈,与他接吻就像是在窥探一个万花筒,又仿佛在奇幻梦境里遨游,不仅身体得到满足,连心灵也彻底迷醉。
季冕的双手缓缓移到他后脑勺,一边摩挲他顺滑的发丝,一边轻轻把他的嘴唇压向自己,加深这个吻。
过了大约几分钟,两人终于满足了,略微分开一点距离,眼神迷蒙地看着彼此,然后悠长而又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同时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逗得他们低笑起来。
季冕捧着肖嘉树的脸,肖嘉树也捧着他的脸,两人静静凝视彼此,又在车里耗了几分钟。
最终还是肖嘉树撑不住了,飞快亲吻季哥的额头,傻笑道,“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听见这句话,季冕空旷了许久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虽然他们身在外地,不得不住宾馆,但是有了小树,那也能算一个家了。他正准备爬起来,却被小树拽住两只胳膊,硬往背上拉,不禁低笑,“我又没醉,你背我干什么?”
肖嘉树回头道,“万一你以后喝醉了怎么办呢?我今天先练习一下。”
爱玩就爱玩,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深知爱人尿性的季冕笑得越发无奈,柔声道,“行吧,你先试试,要是背不动了我就下来。”
“好。”肖嘉树把季哥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他虽然抱不动季哥,但背还是没问题的。灯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投下一条长长的、融合在一起的剪影,他就踩着这条影子往前走,感觉一点儿也不累。对他来说,季哥不是负担,而是前行的动力。
季冕侧过头看他,目光说不出得温柔。
走了大概二十多米,季冕哑声道,“行了,轮到我来背你了。”
“好。”肖嘉树也不矫情,放下季哥后喜滋滋地跳到他背上,一路走一路摇晃着两条腿儿。
季冕轻轻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这才低声笑起来。他们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厌其烦地玩着“你背我,我背你”的游戏,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傻。与最爱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会很有趣。
短短一百米的路,他们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回到房间后便抱住彼此热烈缠绵。他们甚至连一秒钟都等不了,直接便压在门板上做了几次,第二天起床才发现门把手上竟然挂着一条内裤,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
当天夜里,刘奕耒也有些睡不着,用手机来回查看一段视频。
“咦,这不是今天下午拍摄的那两场戏吗?你从哪里搞来的?”助理惊讶道。
“趁导演没注意我用手机偷拍的。”刘奕耒指着躺在棺材里的两个人,拧眉道,“你看看,他们的手是不是牵在一起的?”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他才会冒着被导演开除的危险把视频偷拍下来。
这段视频不是直接拷贝的,而是通过监视器偷拍的,画质并不清晰,但放大了却还是可以发现,已经完成戏份的肖嘉树和季冕正躺在棺材里说话,姿态十分亲密,当肖嘉树侧过身子去看季冕时,对方温柔地笑了笑,还伸出手去拍打肖嘉树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两个大男人这样做的确有点奇怪,但如果关系够好,也说得过去。助理盯着手机看了半天,不太确定道,“袖子太宽大了,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刘奕耒不再纠结这一点,继续追问,“你觉不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有点暧昧?”
助理悚然一惊,“刘哥,你该不会怀疑他们是同性恋吧?”那可是大满贯影帝季冕和当红炸子鸡肖嘉树啊,如果消息是真的,娱乐圈肯定会炸!
刘奕耒摆手道,“我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再看看吧。”今天,肖嘉树的演技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他的存在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头,而且一扎就是二十年。他想,早晚有一天,自己要亲手把这根刺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