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的?只是一些不稀罕的点心罢了,你爱吃那才好。”
苏姣姣在华雅居呆了一个下午,华轻霜只得陪着笑脸,装作亲密的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到了傍晚用晚膳时间,苏姣姣才离开。
贴身侍婢饮欢一边收拾着桌案剩余的点心和凉掉的茶水,一边嘀咕了几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姬可别轻信了她。”
华轻霜面上无多忧喜,继续摆弄着窗台上的花花草草,“前几日,听闻王妃在王爷的院前狠狠惩治了毕夫人。”
饮欢:“估计是她和毕夫人撕破了脸,如今想笼络您。”
这是显而易见的,华轻霜嘴角轻扬:“随她去罢,不然我又能如何呢?”
苏王妃与华王姬走得亲近的事儿,很快便私下在王府里传开了。
这日清晨,红蕊帮自家主子娘娘梳妆,也不知其用意,提了一嘴:“夫人可听说了?”
“什么?”毕夫人恹恹的看着眼前几支珠钗,提不起精神,她深居简出,又不喜八卦,自那日被苏王妃狠狠打压后,已经好几日不清楚外边刮的什么风了。
红蕊冷哼了声:“苏王妃近日与那华王姬走得极近呢!”
毕夫人手里的珠钗掉落在地上,满目哀愁。
“如此看来,我是被孤立了,也不知日后那苏王妃还想如何打压我?”
红蕊愤愤难平:“苏王妃也就算了,那王姬又凭何?一个小小的盐使司之女,难不成还想骑到您头上来!?”
毕夫人红了眼眶:“那我又能怎样?王爷宠着她。”
“王爷再宠她,身份地位也不及您尊贵呀!”红蕊一副意难平:“她若敢来撒野,夫人绝计不能心软,任她欺辱了去!”
毕夫人也不语,憋闷在心里,连着几日吃不好睡不着,郁疾攻心,便一病不起了。
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病成这样,谢无量还是得来看看的。
哪成想,半个多月没见着的夫君,却是在她重病之时见着了。
原本美艳的毕夫人躺在床榻上,容颜苍白,憔悴得已不见几分靓丽,相比起床榻边伺候的红蕊,竟还逊色了好些。
“御医如何说的?”谢无量坐到了床榻前,难得关怀问了声。
红蕊赶忙上前回道:“御医说夫人邪寒入体,郁疾攻心,需得好好静养些时日才成。”
“嗯。”谢无量便对毕夫人叮嘱着:“那你便好生养病,不要想太多,等天气好了,便出去走走散散心。”
毕夫人听着这些关怀的话语,热泪止不住一直往外淌,数日受尽的这些委屈,再也没法藏住。
谢无量看她哭得伤心,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愧疚与不忍。
“你若是想家了,过几日本王便准你回家去看看你母亲。”
毕夫人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多谢,多谢王爷厚爱。”
谢无量顿觉心口一阵阵发堵,拿过一旁小案上凉透的茶正要就饮,谁知,红蕊快一步夺过茶水,滑腻的指尖正与谢无量的指尖轻轻擦过。
谢无量下意识抬头看向她,红蕊福了福身,头上精致的珠钗照得人越发明艳。
“主子爷,这茶水凉透了,红蕊还是给您重新沏一杯罢!”
谢无量微眯起眼,抿唇淡漠的应了声,便再也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