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2)

他的这句话让恽夜遥吃惊之余有兴起了一阵莫名的惊喜。

他居然能从刚才的那些话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而且完全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真的是太像了!太像小左了。

小左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压抑住喜悦的心情,恽夜遥控制着面部表情说:“有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是司机的话,我和小蒙刚才的分析就不可能成立了。”

“本来就不可能成立!”莫海右语出惊人,他这句话让原本打算回避他的谢云蒙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人。

莫海右知道他是假装,所以对他的突然‘醒来’没有给予一丝理会。

莫海右继续说:“如果是楼上有人事先躲在了电梯里,等电梯到达一楼之后,再跟着恽夜遥一起上到二楼,表面上看来,也许有这个可能。”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里依然存在着时间上的问题。”

“我们可以大致估算一下,恽夜遥进入电梯到电梯上到二楼,我们算它一分钟时间,这只多不少。”

“然后,是走出电梯到房间门口的时间,照格局位置来看,最多五秒钟。”

“一个人要藏在电梯里,最有可能的就是恽夜遥说的电梯顶部盖板上方,那里的空间也最大。这种大电梯的顶部很高。两边又没有可以扶手的地方。要爬上去本身就十分困难。”

“从上面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想想,嫌疑人必须等待恽夜遥走出电梯之后,才能打开顶盖下到电梯的客舱里面,你们觉得这些动作在五秒钟之内有可能做到吗?”

“就算不是藏在电梯的顶部,其他地方的话,虽然具体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论嫌疑人藏在哪里,他都必须严格地将电梯盖板复位,才能避过恽夜遥的眼睛”

“所以他不管藏在哪里,都不可能在五秒钟这么短的时间里,来到电梯外面。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对此事的推理完全不成立。”

莫海右的话让谢云蒙一下子严肃和认真了起来,虽然这个法医态度不怎么样,却有着不输给恽夜遥的智慧。

谢云蒙喜欢聪明的人,所以他对法医也没有刚才那么讨厌了。

恽夜遥点了点头,说:“还有就是,跟踪我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出租汽车司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他停留在门外还有什么目的。”

“他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和那栋神秘的罗雀屋有着极大的关系,不然,我说要去罗雀屋的时候,他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他之所以停在饭店门口,可能就是为了确认我到底住进了哪间房间,以便让他的同伙半夜来警告威胁我,让我产生害怕情绪,不敢再去罗雀屋。”

“嗯,有这种可能!”莫海右看恽夜遥的眼神开始认真起来。

他也感觉到了这个明星的思路和推导能力并不是泛泛之辈能够比的。

而一边的谢云蒙则转来转去看着他们两个,更加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分析。

恽夜遥接下去说:“司机不可能要我的命,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杀人了就会引来警方,反而会暴露他们自己。”

“而威胁恐吓是这些人常用的手段,被威胁的人往往都是立刻逃跑,不敢报警。这正中他们的下怀。”

“所以,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半夜潜入饭店进入我房间的嫌疑人,有可能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找来的帮手,他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这一点我也可以肯定。”谢云蒙终于插上了一句嘴:“他的审讯笔录刚才已经出来了,就是准备来威胁小遥的,但是谁指派他来的,还有为了什么目的来的,却死活都不肯说实话。”

“那他是怎么说的?”莫海右眼睛看向边上的谢云蒙,询问他。

“他说是来抢劫的,因为急需用钱,所以想碰碰运气。但明显不是实话。”谢云蒙认真地回答说。

莫海右低头思考了一会,对恽夜遥说:“罗雀屋我也有所耳闻,当时的卷宗应该在总局里也有备份,当时大笔的贪污款项都没有追回来,而且搜查整栋罗雀屋的时候发现了非常多的疑点,可是警察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找到突破口,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我一直对罗雀屋非常感兴趣,想要重新调查,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

“那这次不正是一个好的机会吗?”恽夜遥赶紧凑上去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再去一次罗雀屋吧!你正好也可以实地了解一下。”

“不行!”莫海右冷冷的回绝他,不过,莫海右好像天生摆不出什么丰富的表情来,所以也不能完全算是冷冷地。

“不要说这里有大堆的检验工作要做,就算做完了,也要把饭店浴室的凶杀案先解决了,总局那边非常重视此次的事件!”

“我看这样吧!”谢云蒙说:“我们兵分两路,小遥由这边的人护送前去罗雀屋一探究竟。”

“我和你”谢云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海右,说:“负责在这里解决酒店的凶杀案,等凶杀案解决之后,再以此次事件为由,向总局申请再一次调查罗雀屋过去的事件,你们觉得怎么样?”

谢云蒙的建议恽夜遥自然是赞成的,本来他也想再去一次罗雀屋。

但是,莫海右却思考着没有马上表达自己的建议。

他似乎有着一些不同的想法,也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赞同摆在眼前的建议。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从恽夜遥的嘴里又讲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直接就让莫海右同意了谢云蒙的建议。

第八十一章 向死而生一

边本颐紧紧护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他的妻子元木槿紧随其后,两个人浅一脚深一脚,沿着河谷边缘的浅滩前进。

他们也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不是下山的路,只晓得不停地向前移动。

汗水和雨水在两个人身上肆虐,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老婆,小心一点!”边本颐一边艰难地嘱咐,一边把怀里的娇小女人更贴近自己胸膛。

现在什么顾忌都不能有了,能保命就不错了。

好不容易从罗雀屋逃离出来,面对苍茫漆黑的大山深处,活着出去的信心几乎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