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就热起来了。
为了给虞一他们犒劳,临近五一黄金假期时,董卿因给他们放了个小长假,整整九天。
虞一当即二话不说就订了机票,打算直接飞到骆连那边去看他。
但是骆连却在电话里制止了他。
这是第一次自己要去骆连那边,却被他制止了。
虞一知道前段时间骆连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心情不大好,但是无论心里怎么安慰自己,总是过不去一道坎。难得一见的,他晚上的时候竟然给夏夭打了个电话。
像夏夭这种哪儿有八卦往哪儿凑的,晚上果真准时出现在虞一的家门口,手里还拎着两串香蕉和一盒坚果,说他与感到今晚也许会有一场漫长而严肃的谈话。
事实上,虞一已经严肃不起来了,因为他忧心忡忡的缘故,在夏夭来之前,已经忍不住吹了一瓶啤酒。
夏夭看着虞一因微醺后放大的负面情绪笼罩着,眉头都是紧紧地凑着,叹了口气:“来吧,今晚是养生局。”
在所谓的养生局里,虞一左右言语却说不出心中其一,只觉得非常烦躁,最后索性趿着拖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脸呼吸声都变得更加焦虑。
“其实你零零碎碎说了这么多,我说句不中听的,你看对不对。”夏夭已经整个人瘫软到了椅子上,吊儿郎当地往嘴里扔花生米,“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骆连没信心?要我说,你至少肯定不是不信任骆连。因为就连我们这些朋友都知道,像老骆这样的死心眼,远距离根本不造成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你们俩朝夕相处,应该比我还清楚老骆的性情咯?”
焦躁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停下,但虞一转头看了一眼夏夭,闷闷地推开了窗,把头伸到窗户外面。
夏夭:“……”
“你现在就像一只遇到问题就知道逃避的鸵鸟。”夏夭说,“既然如此,你还找我来干嘛?我走啦!”
说着拍了拍手,收起见过就打算离开。
虞一见状,又连忙三两步一并,将人给拦下了:“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心口里憋着一口气。我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对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信心。”
“我相信你。”夏夭拍了拍虞一的肩,“但是,嘴上说着从以前的影子里走出来,心中对感情这码事,多少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虞一没说话。夏夭的意思他明白,他既不是不信任骆连,也并不是不信任自己。
而是经历过曾经的那件事后,对感情多少有些动摇。
尤其像这样的远距离关系,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动摇他的因素,也远远大于他自己的预估。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夏夭乜了他一眼,勾着虞一的肩膀晃了晃,“但是呢,你想啊,你和老骆既不是因为工作原因分居两地,现在的状况都是暂时的。老骆这个人吧,是闷骚了点,但对你还是没的说的。”
“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夏夭又说,“但是我们好看你们啊。”
当天晚上,虞一跟骆连视频通话。
骆连整个人看上去又憔悴了,虽然平日里他这个人总是看上去什么都淡淡的,即使有什么情绪,也非常内敛,但虞一就是觉得,骆连的压力很大。
他知道像骆连背后家庭状况这么复杂,除了在短暂地对父亲去世的这件事感到冲击之外,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比如说,关于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