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关氏拉着郦芜萍的手,小声的询问。
殊不知,她以为的小声,全都落在郦芜蘅和小彩的耳朵里,郦芜蘅趁着给小彩夹菜的空档,小声的跟小彩说了,不管听到什么,都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就听到郦芜萍红着脸回答关氏:“他对我挺好的,家里也还行,和我们家差不多,他请了几个人帮忙,一个做饭的婆子,还有两个丫鬟,照顾我,另外还有一个管家……”
看来,冷战虽然不说话,对她姐姐还是很好的,既然这样,郦芜蘅就放心了。
三朝回门的习俗,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回去,不然会不吉利。
于是,早早的关上就给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将他们送了出去。
尽管不舍,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
五月中下旬,没有田可种的郦沧山身上都快长草了,从东昌那边的粮食运来了,他闲得没事,干脆去给郦恒安帮忙。
只是土地的事情,一直没有搞定。
这个时候,丁家母女从东昌来神都省亲,郦芜蘅接到帖子那天,惊喜得不行,早早的起来打扮,带着小彩,直奔丁袅袅约定的地方。
“袅袅,真的是你啊!”郦芜蘅激动得很,走过去一把抱住丁袅袅,把丁袅袅吓得半死,脸红得滴血,“要死了,要死了,你干什么啊?”
郦芜蘅松开丁袅袅,“哎哟,你是不知道啊,我快发霉了,神都很大,可我姐姐刚出嫁,我呢,要在家里陪我娘,无聊死我了,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谁去。袅袅,你怎么来了?大人也来了吗?”
丁袅袅摇摇头,“我爹哪有这么快来?三年才述一次职,要等到后年呢。我是和我娘回神都来这里探亲的,我祖父和祖母年纪大了,他们想我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丁袅袅听郦芜蘅说姐姐嫁人了,不禁失望:“哎哟,我还想见见她呢,就嫁人了?”
“亲事是年前定下来的,我姐都十七了,不嫁人干什么?”郦芜蘅无所谓,招呼丁袅袅坐下来,拿出自己做的蛋糕:“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丁袅袅虽然有些失望,但见到郦芜蘅,她还是很开心,加上两人年纪相仿,很快就说到一块儿去了。
丁袅袅突然想起一件事,十分诧异的问她:“蘅儿,听说你都定亲了?”
郦芜蘅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但事实上,她确实已经定亲了,要不是丁袅袅提起来,她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定亲的人了,想想,还真是有些物是人非。
见郦芜蘅点点头,丁袅袅又惊又喜,“怎么就定亲了呢?先前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着急啊?”
丁袅袅和郦芜蘅同岁,今年十四岁,十四岁的姑娘,是大姑娘,但还未成年,定亲的事情,真的不着急,就像她娘说的,她还小,十六岁才成年,以后再说。
“这个……我爹娘觉得好,那就定下来吧。”郦芜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题,就把问题丢到关氏他们身上,她总不能告诉丁袅袅,其实他们之间有感情吧?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只好让关氏他们帮忙堵住丁袅袅的嘴巴了。
“啊?”丁袅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祖辈辈都是这么下来的,只是,她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失望的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后来又去街上逛了一圈,约定好下次去他们家做客,郦芜蘅就回去了。
嫁出去的姑娘不像现代,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就算郦芜萍没有公婆,可她也要考虑到冷战,因此,嫁出去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回来过。
郦芜蘅有了新的想法,他们家买不到比较大块的田地,她就让郦恒安买下小数目的田地,都不多,但积少成多。
东昌那边的粮食都运来了,可神都这个地方,大户人家自己有庄子,一般不需要从外面买,因此,生意很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