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学霸天才才不像她这种凡人一样成长,人家肯定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像她以前还琢磨着看些小颜色书啊图啊然后看得面红耳赤的。哎,比她纯洁多了可。
想了想,陆之暮倾身在他耳边低于:“你好好休息哦。下次……我帮你。”
鹿禹稱眼皮跳了跳,陆之暮飞快闪出了病房拍上门捂着脸偷笑。
哎哟哟刚刚那个模样可真像小鹿角的头像。
冷面的大教授还是个羞涩的小少年嘛。
冷静了会儿,陆之暮想着买点汤粥给鹿禹稱,她顺着走廊往外走。
对面缓缓迈进一双纤细的长腿,在深秋的天气里还只穿着深绿色的长裙,白皙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
陆之暮往旁边让了一下,那人却跟着也往旁挡住了她的路,这样来回了三次,陆之暮终于抬头认真去看对面人的脸。
看清的瞬间却狠狠皱起了眉。脸色也冷了下来。
对面的女人头上绑着绷带,漂亮的脸蛋上有些划伤,手腕也裹着厚厚的绷带。
她不似上次一般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而且冷淡的看着她:“陆小姐,你很乐见师辰这样把他自己和我折磨至死吗?”
陆之暮捏了捏手指,没有说话。
身侧的女人冷笑一声,偏头向走廊的窗外:“也对,扶夕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巴不得我们死。”
陆之暮声音也冰冷:“唐诗,你现在经受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唐诗笑得凄凉,“可是,谁叫我爱他?爱一个人有错吗?”
陆之暮看着她,不作答。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后果自负。
隔了会儿,唐诗的目光落在外面始终没有收回来:“师辰出了车祸,右手废了。他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你看看,我爱的那个少年,他再也不会发光了。”
陆之暮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去看。
楼下的草坪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形瘦削得可怕,手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一直蔓延到衣袖,头几乎被绷带覆盖,看起来像个活体木乃伊,毫无美感,甚至有几分骇人。
陆之暮目光依旧清冷,像是不为所动。
唐诗缓缓收回了目光,憋回去眼里的涩意:“陆小姐,虽然我心有不甘,但,师辰他真的爱过扶夕,你就当放过他,如果扶夕真的……死了,你哪怕带他看一眼她的墓穴让他死心,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真的不行吗?”
陆之暮也收回了神色。她回头看唐诗的脸,她也瘦得厉害,被折磨得不轻。
“现在给他看,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陆之暮盯着她陡然愣住的神色,声音轻轻,像是叹息:“不要觉得是别人不肯放过你们。被折磨的不只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