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鹿禹稱点头:“和美国的同学们”。

同、学、们……

啊啊啊谁说鹿大佬是孤僻的小破孩啊啊啊他还有同学,还是们……陆之暮登时炸了,脸红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啊啊!完了完了我罪过大发了。他们应该听不到我说话吧?”

鹿禹稱鼻息间充斥着榴莲的味道,他面上没有一丝体现,抬手捉住她的脚腕,塞回薄毯里:“听得到。”

陆之暮端着碗里的榴莲,心塞:“你就不能骗骗我安慰我一下吗?”

鹿禹稱:“听不到。”

陆之暮:“……”

“哎呀算了算了,反正他们看到不脸,谁能知道我是谁。对了,我刚刚跟你说,其实我觉得师辰的执念是因为扶夕的突然离开太猝不及防。因为承受不住骤然的失去,所以念念不忘,变成了执念。”

鹿禹稱将电脑合上,放到桌上,倚着沙发背,下巴突然凑近,抵在她曲起的膝盖上,一只手搭着,看着她。

陆之暮脸上不自然,她眼眸闪动了一下:“哎呀,学术谈论,不含个人情感的那种。”

鹿禹稱依旧这样的姿势同她平视:“你想听真话还是安慰的话?”

陆之暮脸一绷:“当然是真话。”

鹿禹稱点头,下巴隔着薄被和睡衣蹭着她的膝盖。

他脑海里过了一圈,神也色严肃无比:“如果我没有一时不察看走眼,如果我多年的实践知识理论没有出错的话,他提到的事,还有他眼神里的爱意,通通都是真的。”

“陆之暮,师辰对扶夕的爱,应该是真的。不只是执念。”

手下的身体蓦地一僵。

陆之暮避开他的目光,垂下头,戳着碗里的榴莲。

“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呢?这么作弄人。”

鹿禹稱手一顿,却什么也没说。

“鹿禹稱,我是不是太没良心太冷漠了,他们也没走多久,我就平静成这样子。”

“我都觉得我自己奇怪,明明一开始还悲痛欲绝的,可后来经历的那种事一个星期,恐惧取代了所有情绪,我忽然除了害怕和更加害怕以外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想想,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活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无法做正常人做的事,晚上一到,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又要怎么过,一整晚睡不着,到底该怎么过。”

“还好我遇上你了啊。”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吗?”她笑着凑近了些,鹿禹稱把她揽进了怀里。

“那个时候,我被送进了那个疗养院,碰到了你之前治过的那个男孩,阿南,他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晚是我那么久睡得最长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