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还是不说话。
江鹤年没了刚才在祠堂门口那个咄咄b人的气质,边走边笑道:“逾白长到六岁,才第一次到这里来,结果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大发脾气,说给他准备的钢琴有一个音不对。一点点大的人,满地打滚撒泼,居然没人按得住。”
谷间的山风把林臻刚才的一头热血吹凉了些,但她暂时还无法认真思考,没有立刻听出江鹤年的意图,只觉得他似乎并没有刚才表现得那么愤怒。
“他妈妈哄他,说明天就给他找调音师来,但他还是钻牛角尖,说为什么早点不调好,晚上几个小时要浪费了。我让大家都不要管他,结果他气得一个人跑出来,笔挺挺地在泥地里躺着抗议。后来晚上下大雨了,他就躺在泥潭里,简直要把自己淹si。”
两个人正往葡萄架边走去,江鹤年指了指葡萄架下的泥土地,大概就是江逾白当年躺着自溺的地方。
“后来怎么办呢?当然是我倔不过他,亲自出来,把他从泥里面捞出来,抱这个泥猴子上去洗澡。”江鹤年笑了笑,摇头说:“天下哪有能倔得过子nv的父母呢?更何况他从小就被他妈妈宠上天,想要什么东西,三分钟之内必须到手,否则立刻发脾气。”
江鹤年指指自己脑袋,叹气说:“俄罗斯血统呀,hothead(x情鲁莽)。”
江鹤年继续施施然地往葡萄架深处走,林臻不得不紧跟在后面。
“他妈妈总说,逾白生在我们家,不知道有多幸运,我们可以百分之百地满足他的要求,纵容他的个x。其实她ga0错了,是我们家不知道多幸运,能生出逾白这样的天才。你知道吗?逾白五岁就赚钱了,拿了一个国际音乐节儿童组的金奖,奖金一万块。连我也不过是十三岁出来跑船,才赚到了第一笔钱。他的两个哥哥,几个侄子,哪一个能有他这样的本事?逾白就算不生在我们家,也绝对耽误不了他成名成家。他就算生在大山里,吹树叶也能吹到人人都认识他。”
林臻终于没忍住笑了一下,说:“是啊。”
江鹤年见她搭腔了,侧头看了看她,又笑道:“林小姐,我罚逾白跪,你很生我的气吧?”
他这时终于有了几分慈祥老人的模样,林臻慌忙摇头说:“没有。”
江鹤年背过手摇摇头,“口是心非。你生我气就对了。逾白命好呀,居然能被他找到不图他钱、反而愿意养他的nv孩子。”洳遇章櫛缺夨請箌ΓoひshひЩひ,xγz楂夲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