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眸底划过一抹异色,这男人一大清早来找她,竟是担心这种破事儿,莫名让她一大清早的好心情也受到了影响。
“既是约定好的事情,又怎可以轻言反悔,王爷当是三岁小孩在玩过家家么?”皇甫羽晴秀眉紧蹙,脸色顿时也冷了下来,语气透着不悦。
见女人几乎连想也未想便一口回绝,南宫龙泽的脸色顿时也更难看了,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昨夜皇甫羽晴和南宫龙砚一起放天灯许愿的画面,这女人不会真的对三哥动了心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似的,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僵峙,南宫龙泽显然是不悦,却又一言不发,锐利的鹰眸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女人的小脸。
就在这时,突闻一阵急促的步伐从长廊另一端传来,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几乎同时回头望去,出现在长廊的人是嵇禄,还隔着一段距离他就说话了:“爷,皇上请你去凤央宫一趟。”
嵇禄的出现也算是正好解围,化解了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惑色,父皇怎么会叫他去凤央宫?不会是上次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吧?
同样,皇甫羽晴听见嵇禄的通传,脑子里也同样条件反射的想到了上次的事儿,平日里皇上若要见南宫龙泽,也不可能在凤央宫呀,凤央宫可是皇后娘娘的行宫。
原本还僵峙不下的二人,眨眼前又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凝向男人,关切出声:“王爷,还是让臣妾和你一起去吧!”
皇甫羽晴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东窗事发,她就自个儿把一切都招认了,不过也就是私自出宫罢了,总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砍了她的脑袋吧!
“父皇只是传本王一个人去,未必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你若是跟去反倒让人起疑了。”南宫龙泽语气清冷,淡漠出声,虽然声音不大,坚定的口吻却是不容人改变。
皇甫羽晴还想说什么,男人却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倏然转身离去,看着这二人的反应,嵇禄眸底闪过一抹疑色,刚才远远看着,他就觉得王爷和王妃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此时再注意观察,这两人刚才不会是吵架了吧?
却没有时间多,嵇禄便跟着主子离去,只留下皇甫羽晴望着他们的背影,水眸划过一抹担忧。
…………素素华丽分割线…………
响午时分,皇甫羽晴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禇姬就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打理花木,长廊尽头一道翠绿的身影款款而来,步伐显得有些匆忙,正是皇甫羽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
“王妃,奴婢去了趟末央宫,才知道昨儿夜里那里失火了,听说火势凶猛,整个凤央宫几乎被烧了一半,皇上一大早就派人在宫中进行盘查,才知道昨夜是有人私放天灯,所以才引起了凤央宫的火灾,听他们说只有行军打仗的人才懂得制做天灯,宫中除了将士和平南王,也就想不出其他人了,所以皇上才会一大早把王爷唤去凤央宫。”
小丫鬟秀眉紧蹙,看起来也有些焦急,毕竟南宫龙泽是华云宫的主子,主子惹上了祸事,他们这些当奴婢的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个消息着实让皇甫羽晴有些意外,不会是她昨夜放出的孔明灯引起了火灾吧?她和那张皇后还真是八字不合,随便放个孔明灯也能和她扯上关系,还真是祸不单行!
“现在是什么情况?皇上是怀疑天灯是王爷放的吗?”皇甫羽晴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孔明灯在这个年代仅仅只是做为军事所用,现在又引发了严重的火灾,恐怕这回麻烦还真是惹大了!
“奴婢听说……是王爷自己承认了天灯是他放的。”丫鬟先是一怔,小心翼翼的应答。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异色,她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三番四次的帮她背黑锅,不过这一次她绝不会再接受他的恩惠了,想到这里,女人从吊床轻松跃下,淡淡的丢下一句:“放天灯的人是我,我必须去向皇上坦白。”
望着她的背影,丫鬟又是一怔,放天灯的人怎么又变成王妃了?不是说只有行军打仗的人才懂得制作天灯吗?不远处,禇姬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她可没有虞姬那么傻,与其自个儿跳出去当炮灰,不如来一招借刀杀人。
缓缓放下手里的活儿,禇姬悄然无息的出了华云宫,直奔向南宫龙砚行宫的方向。
…………素素华丽分割线…………
凤央宫,皇甫羽晴看着昔日华丽的宫殿,眼下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