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
四个服部家族的家族武士先行开道。服部芽衣和服部正熊走出电梯的时候,旁边的一部电梯同时打开,八个家族武士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直接往凯撒酒店的大门走去。
在大厅里,一大群早就等在那里的军方保镖也进入了护卫状态,有人执行警戒,有人去开车。
“父亲,请等一等,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服部芽衣说道。
“什么东西?”
“是一份关于夏雷和雷马集团的分析报告,你去五角大楼会用的。刚才走得匆忙,我忘记拿给你了。”服部芽衣说。
“我在车上等你。”服部正雄说,然后向大厅门口走去。
服部芽衣进了电梯间,伸手在电梯键盘上按了一个“27”的数字,但她住的房间却在28楼。
电梯在27楼停下,电梯门打开,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了电梯门口。她的身上穿的衣服和服部芽衣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她的手中拿着一只文件袋。看见服部芽衣的时候,她很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个女人是她的替身。
“去吧,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回来。”服部芽衣说。
服部芽衣的替身点了一下头,然后进入了电梯。
服部芽衣进入27层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放着一只化妆箱,还有一套酒店工作人员的制服。
“想杀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女人。”服部芽衣自言自语。
凯撒酒店门口,服部正雄钻进了一辆奔驰轿车里。这辆车拥有防弹的性能。他坐在后座沙发上,他对司机说道:“再等一等。”
三分钟后,服部芽衣的替身出现在了门口。她大步向奔驰轿车走来。服部正雄放下了车窗,等着服部芽衣将那份文件交给他。
服部芽衣走到了奔驰轿车的旁边,伸手将文件袋递进了奔驰轿车里。服部正雄接过文件袋的时候她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服部正雄皱了一下眉头,“真没礼貌!”
却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
轰隆!
停在奔驰轿车旁边的一辆旅行车突然爆炸,剧烈的冲击波瞬间就将奔驰轿车从地面上掀了起来。
哗啦啦!
凯撒酒店的门窗玻璃全部被震碎。
轰!奔驰轿车坠落在了地面上,车窗玻璃碎裂,车体变形。它确实拥有防弹的能力,可它能防的只是手枪、冲锋枪之类的子弹,犯狙击步枪的子弹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炸弹了。
爆炸的冲击波也震碎了凯撒酒店的门窗玻璃,吊灯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受到惊吓的人群惊恐逃散,尖叫声、哭喊声混成一团。
被爆炸冲击波掀倒在地的月野杏子的替身挣扎着爬了起来,可她刚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走一步的时候,一颗子弹便从对面大楼的楼顶上飞了过来,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后脑勺之中。
噗!
类似西瓜摔碎的声音,鲜血喷溅,月野杏子的替身顿时失去了半边脑袋。她的尸体摔倒在了地面上,双脚条件反射地抽搐着。
几个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日本军方保镖向正在冒火的奔驰轿车扑去。也就在那一个时间里,从对面大楼的楼顶上又飞来了一颗子弹。
噗!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逃出来的服部正雄的脑袋上顿时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他的头撞在了车门上,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他在对面那座楼顶上!堵住那幢楼的所有出口!”一个来自日本军方的保镖指着对面的大楼吼道。
几个幸存下来的军方保镖往对面大楼跑去。
对面大楼的楼顶上,趴在天台边沿的千军将枪口下压,同时扣动了扳机。装有消音.器的xl2500狙击步枪一下极其轻微的颤动,一颗子弹便呼啸而出,精准地扎进了那个指挥军方保镖行动的家伙的脑袋中。那个家伙正在快速横穿马路,头部中弹之后他的身体摔倒在了马路上,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滑行。
一辆来不及刹车的皮卡车从他的三分之二颗脑袋上碾扎了过去,他的脑袋顿时像一张牛皮纸一样黏贴在了马路的路面上。
下一秒钟,又一个正在横穿马路的军方保镖倒在了马路上。
剩下的人哪里还敢往前冲,转身就往回跑。
对面大楼的楼顶上,千军从天台边沿爬了起来,快速拆开xl2500狙击步枪,然后将之装进了一只行李箱之中。他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天台的另一侧,他抓起一根事先系好的绳子,将之往楼下抛去。
绳子打直之后,他抓着身子,一手提着行李箱,直接从绳子上滑了下去。
楼下是一条小巷,小巷的出口停着一辆旅行车。千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小巷出口,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昨天晚上值夜班的黑人大妈。千军一上车,黑人大妈就发动车子进入街道,然后往潘德小镇的方向驶去。开车的时候,黑人大妈从后视镜里看了千军一眼,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敬畏。
千军掏出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老大,已经搞定了,不仅是服部芽衣,还有服部正雄。”
“干得漂亮!”夏雷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还有几个女人在旁边叽叽呱呱说话的声音。他没有兴趣去听,不过他知道那是夏雷的四个大肚婆在讨论什么。
“那我挂了。”千军说。
“暂时避避风头,你可以去墨西哥,也可以去古巴。”夏雷的声音。
“我先与萨依木会和之后再说吧,就这样。”千军挂断了电话。
马路上驶来一长串警车,还有国民警卫队的军人,场面很大。黑人大妈驾驶的旅行车与那些警车和军用越野车擦身而过。
两分钟后,一个凯撒酒店的女工作人员从大门里走出来。她路过了服部芽衣的替身身边,只是看了一眼便快步走过。她在那辆变形的奔驰轿车旁边停下了脚步。
奔驰轿车里,司机满身是血,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服部家族的家族武士已经死了,他的致命伤是一块玻璃,刚好割断了他的颈动脉。服部正雄斜靠在车门上,鼻梁与额头之间的位置上有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死状骇人。
凯撒酒店的女工作人员笑了一下,“父亲,只有里死了美国和日本才会动用更强硬的手段。你所邀请的那些武士也才会因为愤怒而为我做事。而我,我会继任服部家族的一切。所以,你的死是很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