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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
那个夜晚,他没回去,他用着帕子擦了擦湿透的身子,躺在小房子的床上,第二天,迎着头昏的沉重,去上班。那一整天,他的状态很不好,所以他回绝了夏甜,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个夜晚,他睡得很沉,躺在小床上。
很冷,很孤独,很迷茫,无比厌弃这样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无力的,任其摆弄。
温醉清…你谁都顾不好…为什么要招惹女人呢…你个烂人…他想。
睡了很久,他的精神好了些,又被夏甜拖着,说是陪她走走,他麻木的跟着,感受不到体温般。
深夜时,他的身子很凉,他窝在被里暖和了些,隔远了她,身子暖了,才深深的抱住她,抱住他的温暖。
只他的电话响了,一声铃响,是那女人的。挂了,他轻微的起身,怕吵醒了她,出了卧房,走到了院坪上。
点了支烟,再拨通了。
“温郎,我好想你。只到十一月,我可真舍不得啊。”
“这样偷偷摸摸的背着何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啊,你说要是何云知道了,会怎样呢?想想真是可怜,怀胎十月,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睡了…”
“不过有比我还惨么…”女人开始大吼大叫的,是她发疯的表现,他的手机传来刺耳的摔裂声,是夏甜摔东西的声音。
夏甜,逃出来之后,精神不正常了。
他听了很久的,瓷片摔在地上的声,像是他身上的某处,碎掉的声,他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雾迷了他的眸,充斥着他空廖的深处。
那个周六,他终于得了闲处,从未一整天的,陪着何云,只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电视也好,吃水果也好,他又像是回到从前般,无忧无虑的,轻松的笑了。
一个电话,打破着这份平静,他有些失措的看着何云的脸,再听着她的话,像是自欺欺人般说着是公事,转身去了院子。
为什么不当面接啊,别问…不要问就好了,他慌张的捏着手机。
她便真的没问。
他便松了一口气,后,恶心自己。
那通电话,是夏甜的,出声的,却是个陌生的女声。
她说,没想到啊,你家居然出事了,自己活成这个样子,还被夏甜包养,真有意思呢。
包养。哈。
他挂掉了电话。
又是这熟悉的酒吧,当蒙着他头的布套,被男人揭下时,他才看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挟持他的女人是谁。
那个曾删掉他短信,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女人。
他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想从他身上找到优越感的女人,见他束手无措,自甘堕落,好报当时的仇罢了。
所以被绳索绑了双手,被人压着肩膀跪在地上,一脸无奈的笑着的人,是他,温醉清。
那便来吧。他想,都来吧,发泄完了,他还要回家。
明眉月翘着二郎腿,右脚硬质的鞋面,拍打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带着戏玩的韵味。她说,“温醉清,以前玩女人,现在被女人玩,怎样,是不是落差难堪到恨不得头埋在地里?”
玩?心甘情愿的事…也是…他曾来者不拒却不肯放入真心…给予了物质又如何…
电话在裤兜里响了,明眉月示意男人从他身上掏出来,手指一划,接通后放在他的耳边。
是他的云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来,让他早点回家。
他吞咽着喉咙,软着声音,动了动被绑的双手,他说,云云,我马上回来。
明眉月轻轻笑了声,动了动眼,便冲着电话里软媚了声音说,“你家温郎不回去啦,有公事呢。”
她从男人手里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署名为水的屏幕,她又笑了笑,生命依水么,他的依靠?可真文艺呢…
她又说,“对么,温郎。”便挂了电话。
给他一丝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她瞧着他面如灰色的脸庞,又奋力的挣脱,双肩摇动,被压制后,咬着唇,无奈的怒视着她。
便啧啧了两声,戏谑地说,“没想到啊温醉清,你居然也有真心喜欢的女人呢。”
她又用着鞋面拍着他的脸颊,这次力气有些大,鞋面的碎钻刮着他的脸颊,刮出丝丝的红印。
他收回了眼神,沉默的低着头,任她的折磨。
一巴掌扇来,疼得他偏了脸,耳朵有些暂时的失聪,再听不见周遭的闹声,只他面上没半点表情。
他知道,这一掌,终会来的。
他平静的说,够了么,我可以走了么。
明眉月笑了两声,撩了撩头发,优雅的脱了鞋子,露着涂着红蔻色的脚趾,带着些凉的脚底,触到他的左脸颊上,一面又说着。
“瞧瞧,不可一世的温郎啊,跪在地上,连个怒气都发不出,真卑贱到骨子里了。”
她脚部的大拇指凑近到他的唇边,压着他温柔的唇,像是压着他的脊梁般,她扬了扬嘴角,说,“温郎好看的唇啊,如果舔上女人的脚,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