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咬着牙,没出声。
她的脚,没有动位置,因为她知道,等她说完这句话,这个还傲着男人,会偏回他的头。
“或许,你更愿意,看到一个怀孕的女人,是怎样跪在地上舔着男人几天没洗的黑玩意儿。那的确有趣多了。”
良久。
他闭了眼,垂下头,在女人微笑的唇角里,慢慢的张开嘴,含住。
咸味,指甲油的胶味,女人的香水味,都恶心得他想吐。
他无助的干呕着嗓子,又迫不得已的忍住,紧闭着眉,没有感情的含住,女人的脚趾。
呕。脏。
“有弱点的男人真不好呀,活在女人堆里的温醉清,没想到跟个穷丫头在一块,遇到困难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他卖掉自尊养着。”
膝盖跪得有些久了,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摔回了地面,那是种麻木又熟悉的疼痛,他习惯了。
他用着水龙头的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嘴,毫不在意疼痛般,直至唇部血色全无,没有知觉后,他走了。
他没有勇气再看镜里的男人,如今,是否成了他最恶心嫌弃的面孔。
他没有回家,那个夜间,他去了河桥上,撑着栏杆,吹着冷风,想吹走些什么。
寂静的夜,桥上的三两点光,黑色的河,他一人,被寒风吹起衣角,刮着沧桑的脸庞,他又点了一支烟,被风熄灭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点燃,风一遍一遍的吹灭。
“草他妈的。”
他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将打火机一下扔进黑压压的河中,没了踪迹。
最后,他把烟也扔了。
为什么人生下来是哭着而不是笑着,是否生来便知,这趟人生浩劫,会有多槽糕着。
温醉清...你的人生…可真糟糕啊。
他想望着天上的星,却是大片的黑夜笼罩他的眼眸。他便低了头,望着河中点点碎碎的灯晖,暖黄色的,像是等他归家的光。
已经五点了,他去了个钟点房洗了个热水澡,被冷风灌僵硬的身子,终于回暖了些。
他准备回家。
何云果然问起了那个女人,他已经准备了措辞,平淡的骗着她,是同事。
他说了一大段的话,一些假,但大部分是真的。
他说,等等他,十一月,他摆脱那个女人,也有了钱,一切,便会好起来的。
他说,云云,你要知道,我最放不下你了。
他吻着她的唇,只是浅尝的贴了贴,他心里却空落落的,他念叨了许多,关于她的,关于孩子的。
那都是他跌落腐臭肮脏的泥埃里,伸着右手,手指用力到蹭破了皮,露着鲜血,也要自救活着的绳索。
云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便让我抱抱她…抱抱那个小团子…
这样…我好像更有底气的去承受…命运给予我的疼痛…
便支持我…继续…往前走着…让我有价值的活着…
不要再失去了,他拼尽了一切去守护的东西,不要再没了...他便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他抱得更紧了些,像汲取温暖般,从她柔软里,抚平自己作痛的身体。
只她说,“你抱得太紧了,我睡不着。”
他一霎便僵了身体,睁开了眼,不舍的,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她以前不会说这些的,或许,她没有信他的那番话吧。他无措的,起了身,有些憋哑着嗓说,“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你了。”
冷夜的风,吹得他身子不由得的抖索一阵。
他去了沙发睡了一觉,蜷着身体,盖着张棉被,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身体。
温醉清,便再也没有看见那盏灯,为他而亮起了。
他苦涩的看着,又无奈的笑着。
他明知道的啊…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难受…
三三:付出自己,得来的是一场空的时候,温醉清,会想到死。
这个时期的温醉清,一点都不嘴贱。是因为回国后,破镜重圆后,他改变了自己。何云说过,不想在少年时期的恋爱还是维持在,他依旧高高在上的不平等的恋爱关系上,所以他在改变自己。
直到,知道顾鹿深带她出国后...那段日子里,他的性子,变得非常的槽糕。
男主的性格变化,大家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