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一时间,厨房的人都跟着起哄,贝蒂的脸更红了,像个被吓到的小动物一样匆匆跑出了厨房。西蒙笑的前仰后合:“她还真是可爱呢,你不追过去吗?这可是好机会呢。”

我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贝蒂会尴尬的。”

“怎么会,那姑娘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一个胖胖的厨娘不满的瞪着我和西蒙:“你们这些混小子,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姑娘了,去把贝蒂叫回来,现在正缺人手不知道吗?还躲出去偷懒。”

西蒙推了我一把,朝我挤了挤眼睛,我无奈的追了出去。

这个时间,外面还有浓浓的雾气,不到八点钟天空是不会放晴的。地面上的泥土十分湿润,羊皮鞋踏过的地方会留下一串串脚印,看来贝蒂是去马房找她的叔叔约翰了。

迷蒙中,我看到有人牵着一匹马从马房里走出来。

走近时才发现,原来是一身黑色骑装的男爵大人。

奥斯卡男爵像往常一样,低垂的眼角冷冷的扫视过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向前走。

我觉得应该跟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至少不要当众表现的对我十分厌恶,因为那会导致我被赶出庄园。可我又担心自己说错话惹恼他,毕竟上次他非常暴躁的对我说过,不许我再出现在他面前。

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正踟蹰的时候,他牵马走到了我的面前。

“大人,早上好。”我向他弯腰行礼。

他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掩在嘴边轻轻咳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向他弯腰的我。

气氛太僵硬了,我只好主动说:“大人您要去骑马吗?这种天气似乎不太安全,还是等雾散了再去吧。”

他什么话也没说,视线却一直盯在我身上。然后他忽然拉紧马的缰绳,一跃而起,骑上马背,风一样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迷蒙的白雾中。

我望着他骑马消失的方向,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我转身走进马房,贝蒂果然跟她叔叔在一块儿。看到我来了,这个姑娘脸一红,拘谨的低下头:“埃里克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叫我欧文就行了,埃里克先生什么的,我可当不起。”我笑着对她说。

听到这句话,姑娘的脸更红了。

“厨娘叫你回去呢,贝蒂。”我一说完,这姑娘就逃一样跑出了马房,跑出去以后,又转过身,小声说了句:“谢谢,欧文。”

见到贝蒂走远了,约翰大叔才对我说:“这姑娘胆子小的像兔子一样,还很害羞,不过心地善良也很勤快,是个好姑娘。”

我笑着应了一声。

约翰大叔爽朗的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听说你昨天被赶出了客厅,没事干的话,帮我劈点木柴吧。”

说着就带我去了后面的小树林,几棵小柏树倒在地上,一个树墩上卡着一柄生了锈的斧子。

我脱了外套,抓起斧子开始劈柴。

约翰大叔牵来了他的破马车,对我说:“多帮我劈一些,我现在去镇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酒。”

“你去吧,交给我了。”我点点头说。

“年轻小伙子就是招惹姑娘喜欢。”他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低声嘟哝……

☆、第十五章

劈柴的时候,我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了,尽管天气很凉,我却汗流浃背,特别在太阳出来以后,初春的太阳简直晒得人受不了。

于是我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继续劈柴。

这时,我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抬头一看,早上出去骑马的男爵已经回来了。他骑着马慢慢靠近,最终停在了我身边。

我站在一堆木柴中间,而他坐在马背上,依旧是居高临下俯视我的样子。

“您回来了,男爵大人。”我擦了擦脖子上汗水,拘谨的向他问好。

男爵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马背上望着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我简直如坐针毡,原本身上热气腾腾的,现在却冒出了鸡皮疙瘩。

就这样过了许久,在我以为这种尴尬的氛围会一直持续下去时,男爵终于拉了拉缰绳准备离开。

我终于鼓起勇气,挡住了男爵的去路。

“大人,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我仰头恳求道。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看向我:“说吧,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啰啰嗦嗦的解释:“管家把我赶出了客厅,因为……因为我惹大人您生气了,庄园正在裁人,我恐怕会被裁掉。您知道的,我家里有弟弟妹妹和母亲,一家人没有别的收入,我恳求您宽恕我的过错,我不能离开庄园……”

男爵缓缓走近,一直走的很近,他站在我面前,我甚至能感到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尴尬的后退了一步,而男爵又前进了一步。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神我很熟悉,前世时,他总是用这样充满侵略的眼神凝视我。那时候,每次看到这种眼神我就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逃离,而现在也是同样的感觉。

正纠结的无以复加时,一个忽然的碰触让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看着那只摸在我左胸上的手,顿时有种无力感。圣母在上,青天白日里,他这是在干什么。

已经过了好久,那带着白手套的手还在我左胸上流连,我很想说一句,您要摸到什么时候,这又不是女人柔软的胸脯,有什么好摸的。但是想到这位大人大约是喜欢男人多过喜欢女人的,想来他大概喜欢男人的胸肌多过喜欢女人的胸脯。

我被他摸得尴尬不已,不得已退后了几步,拉开跟他的距离。我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诡异的局面,前世他从未对我有什么越矩的举动。我们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那次晚会上,他喝醉了,强行吻过我一回而已。

我的后退惊醒了他,他收回视线,低垂的眼角带了些许傲慢,我听到他说:“好吧,我宽恕你对我的冒犯。”

我瞬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好吧,就当是我冒犯你了,你这乱占便宜的不要脸的混蛋。

他把马的缰绳扔给我,然后走在前面:“把我的马送回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