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程如晚眼眶滚出眼泪,再一次开口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的:“我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
季临渊走了,程如晚缓缓地,一点一点滑坐在地上,良久,她狠狠一扯桌布,顿时稀里哗啦,碟子杯子碎了一地。
外面的服务员听见动静开门进来,程如晚抓起手边断了脚的高脚杯扔过去:“滚!都滚!”
那年季司晨玷污她之后,就是拿着这视频威胁她,后来陆续又开过几次房,有一次被程如玉撞见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和季临渊关系好,怕他告诉季临渊,为了不让在意的那个男人知道,她跪下来求弟弟替她保守秘密。
恢复记忆以后,程如晚跟人打听过季临渊这些年的情况,知道他是拿捏住了季司晨的把柄,才一举夺得继承人的位子,还将季司晨驱逐出了集团。
今天她终于明白,季临渊的把柄,就是这段视频。
真的很讽刺。
程如晚哭着哭着又笑了,耳边不断回响季临渊给她的答案。
“小玉说的没错。”
很普通的六个字,给程如晚判了死刑。
那个男人从没爱过她,在他眼里,只有利益。
可现在,他却把所有的爱与温存给了一个什么都没为他付出过的女人,这不公平。
程如晚恍惚间想起来,第一次和季临渊来这,经过前台,看见那支乐队,她说想学大提琴,以后做只给他一人演奏的大提琴手时,季临渊的回应。
他说,他不喜欢听大提琴的声音。
其实他真正不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吧。
门外服务员听见包厢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吓了一跳,又不敢进去看情况,其中一人说:“里面那女的该不是被季总甩了,接受不了了吧?”
服务员只认识鼎鼎大名的vinci老总,却不识这位前未婚妻。
“别胡说,季总绅士又风度,可不是那种有钱就玩女人的暴发户。”
“拉倒,越是这种看着道貌岸然的,私底下越是肮脏不堪,玩女人的花样你听都没听过,我有个姐们,以前被萧家一位爷包养过,知道人家怎么玩?一群有钱男人开一间房,各自带着包养的美女,把美女眼睛蒙着玩。”
“我那姐们说一晚上不知道被谁上的,也不知道被几个人上过,不过也不亏,那些有钱人送她们几女的一人一台玛莎拉蒂。”
“咦,好恶心……”听的几个服务员无一例外露出嫌恶的表情。
“所以说,看人不能看表面,越道貌岸然,越衣冠禽兽,说不定季总也玩过这个——”
话音未落,包厢门忽然打开,程如晚面无表情出来,除了眼圈儿还有些红,完全看不出刚才哭过。
几个服务员低下头。
程如晚看着说话最多的那女服务员,挑了下唇角:“想玩那种游戏,先把脸整一整。”
那服务员脸色一阵青。
程如晚高抬着下巴,高傲又尊贵地离开。
“什么玩意,不就是被人甩的货!”等程如晚背影再也看不见,服务员生气地嘀咕一句。
程如晚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季家。
季司晨听佣人来报说程家大小姐找,着实意外了一番。
狗咬狗,一嘴毛
第250章 你太坏了!我要去告诉思源哥哥!
季司晨与程如晚有十多年不见,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三十几岁女人,他嘴边勾起笑容:“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程如晚瞅着坐轮椅朝自己靠近的季司晨,眼底掩不住厌恶与愤怒。
“看来外面传的不错,你果真是恢复了。”季司晨温润地笑:“找我是想秋后算账?还是回忆一下过去的温存?”
程如晚内心火冒三丈,看了眼上茶的佣人,没立刻发作,等佣人走了,才咬着牙说:“你当年答应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视频,临渊为什么会有?”
季司晨嘴角的笑倏忽间隐去,但下一瞬,便恢复正常:“看来你终于惹怒他了。”
“你毁了我!”程如晚怒视季司晨,手伸进包里:“我不会放过你!”
季司晨看见她的小动作,却不动声色:“我毁了你?你以为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
程如晚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知道谁把你送到我床上?”季司晨看着程如晚,缓缓勾出玩味的笑,“是你最在意的那个男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林逾静,还记得吧?”
“她对老四忠心耿耿,当年我多少次花大价钱想把她挖过来,她都不同意,一门心思跟着老四,要不是老四授意,你觉得她有那个胆量对未来老板娘下手?”
季司晨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那天你跟朋友喝酒,林逾静忽然出现,你知道老四信任她,所以想讨好她,邀请她跟你一起喝酒……”
程如晚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与林逾静接触过,那时候的林逾静,长相普通,又不会打扮自己,在时尚漂亮又出身高贵的程如晚眼里,就是个丑小鸭。
对自己外貌自信的程如晚,没有将林逾静划分在可能勾引季临渊的那类女人当中,因为林逾静得季临渊重用,她其实对林逾静的态度带着点讨好,总希望林逾静能在季临渊面前说她几句好话。
那天的细节程如晚无从回忆,只记得一向酒量不错的她,那天早早就醉了,酒吧的楼上就是酒店,林逾静招来服务员带她去房里休息,她自然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