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唯唯诺诺跟在后面:“我会想办法的,但是我们才刚住进来,合约没满,押金……”眼瞅着电梯里还有外人,她把话掐断了。
男的突然怒不可遏,指着老婆的鼻尖破口大骂:“装什么阔太太?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住高档小区,你住得起吗?有那个野心怎么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家里让老子养你,废物东西。”
女的没再辩驳,捂着脸小声啜泣。
容淮冷眼看着,把分不清状况的小姑娘圈在角落。
他厌恶这些似曾相似的争吵,那会令他想到地狱一般的童年,只不过曾经的父亲充当了眼前女人的角色,举步维艰,小心翼翼讨好,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看着18/19两个相邻亮起的楼层。
愈加嫌恶。
等到十八楼的门一开,他迅速拉她离开。
房子装了沉浸感应式系统,一进门,灯光音乐以及各个区域的电力设施启动,按照主人的喜好开始运作。
舒缓的blue jazz悠扬响起,空气里还有清冽的甜柑橘香气。
荆羡被他抱到沙发上,大概是感觉到了家的熟悉温暖,她表情不若之前迷茫,闭着眼睛,面容恬淡。
容淮:“困了没?”
荆羡:“嗯。”
“晚点睡。”他俯下身,拧了热毛巾想帮她擦脸,无奈这小姑娘脸上的妆容远看不浓,近距离瞧着却是全副武装。
他迟疑着在她闪着珠光的眼皮上抹去。
香槟色眼影膏和并不防水的黑色眼线立马糊在了一起,比黑眼圈更搞笑一点。
再擦口红,也是如此惨烈。
容淮没辙,转而去浴室。
结果在psi实验室里面对庞大的基因库和数据分析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天才这会儿面对台板上的瓶瓶罐罐,硬是分不清哪个是能拿来卸妆的。
荆羡不太清醒,被他强势又无奈地固定在沙发上,面对不断肆虐的毛巾,脸颊都被擦得泛红。
她没了乖巧温顺,挣扎着抗议:“疼。”
容淮:“……”
算了。
他叹口气,喂她喝了点温水,怕抱上楼把人折腾精神了,干脆去卧室取了枕头被子。
伺候完这娇小姐,容淮抬手,把灯都关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了光明,他反而更适应些。
背靠着沙发,容淮支着腿坐在地毯上,摸出手机处理公务,邮件密密麻麻,他回了两封,近在咫尺间的小姑娘咕哝一声,滚过来。
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隔了一层衬衫,触感依然清晰。
他缓缓放下手机,望着不远处厨房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烟雾传感器。
过了很久。
他轻轻笑了声:“荆羡,戒指呢?”
她没睡着,大脑皮层还沉浸在醉酒后遗症里。
“丢了。”她小声回应。
月光没能驱散黑暗,只微弱落在容淮的侧脸,他垂着眸子,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的尾指:“为什么丢了?”
她像是困极,嗓音含含糊糊:
“因为不重要。”
可他分明听清了。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这回答明明在意料之中,却依然叫他足足怔了一分钟。
黑暗里,他自嘲地勾了勾唇,眼底有隐约的不甘和疯狂,转瞬即逝。
忽而,楼上住客闹腾。
瓶子砸碎的响声和女人凄厉的尖叫透过不算厚的楼板,吵吵嚷嚷,一刻不停。
容淮冷着脸站起,穿过客厅推开房门。
电梯里,他平静地摁下19的数字。
门铃响了半刻钟,凶神恶煞的男主人终于拉开门,手里一把矮凳甩出去:“你他妈的……”
容淮歪了下头,一脚揣在他膝盖上,男人跪倒,刚抬头又被揪着头发,往墙上狠狠撞去。
就一下,虎背熊腰的汉子晕了。
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哭着跟出来,看着眉间阴鸷的青年,浑身发抖。
容淮笑了笑:“有纸吗?”
“我、我去拿。”女人连忙进屋,半晌哆哆嗦嗦递过去湿巾。
“有这么个事儿。”他卷高袖口,擦着手上的血迹,语气很平淡:“麻烦给房东打电话,说您找到新租客了,押金我给双倍。”
※※※※※※※※※※※※※※※※※※※※
今天是我们忧忧酒后吐真言虐容渣的第一天。
当然,还会有第二天。
明天有男配嗷。
爱你们呜呜呜呜。
留言我都看了,宝贝们明天见。
谢谢地雷和营养液=3=
今天不睡觉!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8-16 21:15:00
张起灵夫人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8-16 23:25:16
张起灵夫人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8-16 23:2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