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神,如果没别的事,要不下次再……”
orino倏然笑了:“还有下次吗?”
荆羡:“……”
困窘和尴尬无声流窜在两人之间,这种境况对彼此来说,都不好受。隔壁组加班的同事们陆续出门,瞥见站桩一般的年轻男女,总会好奇慢下脚步,互相交头接耳一番。
荆羡不自在地背过身,往安全通道走了两步。
意识到这里不适合聊天,本意约她去咖啡馆,接触到这姑娘抗拒的表情,orino无奈揉了下眉心:“我长话短说。”
“mbk的摄影大展今年要发掘新人,我将你的滟澜山瀑布推给了评选组。”
“上周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很有天赋。”
荆羡诧异,脸上热辣辣,感觉像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又有些在意那个电话背后的荒唐行径。她绞着手指,垂头道:“对不起。”
orino苦笑:“别急着道歉,我确实有私心,也想用这个理由再见你一面。”
荆羡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
仿佛在说,何苦呢。
orino靠到边上的墙,双手插着兜,漫无边际望向走道尽头的窗,“你男友,是我见过的那位,对吗?”
荆羡嗯了声,翻转手心瞅着电话屏幕,上头未读消息多了五条,她一心两用地发了个等字,随即快刀斩乱麻:“我现在有事得走了。”
印证了心里的答案,orino的脸色不太好看,输给那个阴恻恻又乖戾的小白脸,他心中意难平。正欲说些什么,忽而留意到电梯门重新打开。
说曹操,曹操到了。
orino视线掠过那阴沉着脸的青年,平静道:“若我和他同时遇到你,结局是否不一样?”
青年慢下脚步,驻足原地。
角度的问题,荆羡并未看到后方来人,她没半分犹豫,很痛快,也很绝情:“只要他出现,就不会有意外。”
orino轻轻笑了声,似是自言自语:“是吗?明白了。”
语罢,他径自离开,同胜利者擦肩而过时,略微一停。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唇角扬起些微讥诮弧度。
这场仗,他败得一塌糊涂。
荆羡故意等orino上了电梯才转回身,结果头刚扭过来,就见到了本该等在地下室的男朋友。
容淮似乎不太高兴,眉梢眼角透着阴鸷,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才伸手蹭一下她的脸颊:“解决了?”
荆羡重重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用力保证。
容淮心里那点隐火蓦然散了,扣住她的十指,懒懒地笑:“行吧,回家。”
圣诞一过,短短一周,即将迎来元旦假期。
临城今年的冬季较之去年更夸张一些,新年莅临之前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南方城市何时见过这种阵仗?新闻台都连番报道,平日晚餐后,小区里全是堆雪人玩的小孩子,一改深冬萧条迹象。
虽说不是农历新春,荆念夫妇仍是提早归国,这次休了长假,打算好好陪陪一双儿女,等元宵过了再忙公事。
荆羡当然很开心,可开心之余又染上些惆怅。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父母在家的日子,她住不了晓风和月,得天天在别墅待着,然后这阵子新年刊,公司事儿别样多,根本抽不出时间见面。
一来二去,荆羡连续三天没见着男朋友。
元旦前的那晚,也是临假期的第一天,两人定了计划去邵忠的酒吧跨年,算是久违的约会。
荆羡六点来钟和父母围在红木桌旁吃火锅,一开始还能聚精会神同他们聊天,吃到中途荆焱去机场接童茹玥,准媳妇执意过来拜访,于是又加了双筷子。
这顿跨年饭足足吃了两个多钟头都没结束。
荆羡坐不住了,心不在焉地摆弄手机,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他打电话,得知他早就等在附近,又扒拉着浴室的百叶窗朝外看。
天公不作美,漫天大雪。
路灯的光晕被绵密雪花分割成片片,他靠着引擎盖,衣衫瞧上去有几分单薄,薄唇间一点星火,忽明忽暗。
荆羡不清楚他究竟等了多久,到底心疼男朋友挨冻,回座后三番五次尝试找理由脱身。
可荆焱非得和她对着干,冷着一张俊脸,每次她一说话就故意打断,气得她在桌底下踹了他好几脚。
兄妹你来我往,幼稚得和年少时一般。
良久,荆念放下筷子,似是头疼,摁着太阳穴打圈。
许柔看了眼丈夫,无可奈何地冲着女儿笑笑:“他还没吃饭吧?”
荆羡愣住。
许柔到底心软,嘱咐佣人开门,一边拍拍荆羡的手:“行了,外面冷,让他进来吃点东西暖暖胃。”
※※※※※※※※※※※※※※※※※※※※
容淮:t-t丈母娘疼我。
我们男配正式退场了,大家为他撒花。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征服丈人环节了。
明天见!!!
宝贝们。